二周目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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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周目36
李乾嬋：“學姐好, 我是來送資料的。正好遇見江學長，所以就聊了幾句議會大賽的事情。”
觀夏：“這樣哦？靜水，我還沒來得及問你, 你不是最不喜歡麻煩了麽？怎麽還會主動去給參賽隊伍做指導？”
江靜水：“那是我的弟弟。”
觀夏：“也是啦, 雖然靜水對慕星總是頗有嫌棄，但實際明明很喜歡自己的弟弟呢，還真是嘴硬心軟，從小打大這一點都沒有怎麽變過。”
李乾嬋往後退一步：“那學長學姐你們聊，我先去送資料。”
“好哦, 再見。”
等李乾嬋走後，江靜水很是冷淡：“你的占有欲, 有必要強到這個地步嗎？”
觀夏：“有沒有必要也不是你說了算的。”
江靜水：“他只是一個銅星而已, 礙不著你的事情。”
觀夏：“那麽誰會礙到我的事情呢？那天和你一起跳舞的女生？”
“她是慕星的未婚妻, 我只是代替慕星與她跳舞，”江靜水有些疲憊, “觀夏，我從來都沒有明確答應過你那個以聯姻為基礎的合作，我希望你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。”
“早告訴我不就好了, 我也不至於胡思亂想那麽久嘛，”觀夏淺淺地笑起來, 宛若一個為情所困、又為情所喜的再平凡不過的少女，“至於那個合作, 我相信你早晚會答應我的。”
“豪門之中, 哪什麽真情。除了我之外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合作對象了。”
-
等李乾嬋送完資料, 她自己又梳理了一番，覺得自己想辦法勸江靜水重回薩洛斯這一步沒有什麽大問題, 一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，他們的比賽項目正好缺了一些技術方面的指導，江靜水是這方面的天才，能幫到他們很多；二來江靜水回來了，觀夏的註意力也能被轉移一部分，少些來關註她。
就是有一個問題，她必須得向江靜水解釋清楚，她為什麽要讓唐秋特意在他面前提起任天賜。
而江靜水確實也很在乎這一點，這天放學後，他特意約了李乾嬋在附近一間私房餐廳吃飯。
江靜水一開始沒有直奔主題，而是讓李乾嬋點起了菜。
這家餐廳的風格和一周目時，江靜水最開始帶她去吃的那家餐廳有些相似，李乾嬋便憑著記憶，點了幾道特色菜。
等服務員把菜單收走後，李乾嬋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期待美食的星星眼表情。
這副神情落在江靜水的眼裏，像只小貓爪子，輕輕地在心頭撓了一下。
江靜水：“你們在做的那個游戲很有趣，我聽慕星說是你的想法，對嗎？”
李乾嬋：“嗯，其實我之前有個夢想，就是環游全國，環游世界。以此為靈感，才作出這個游戲。”
江靜水看著李乾嬋熠熠生輝的眼睛，講到夢想時，那雙眼睛簡直勝過世間一切珍貴的寶石。
看見漂亮的寶物，人總是心生向往。
但是讓常懷陰暗面的人看見，卻難免會起一些陰濕卑劣的念頭。
比如，將寶物私藏，只屬於自己。
江靜水的大拇指下意識動了一下，他握起拳，將大拇指壓下去。
“很好。”
李乾嬋單刀直入：“學長今天約我來，是不是想問我關於任天賜的事情？”
江靜水點頭。
“我和他同處學生會，平日裏有一些交集，但交情不深，一次偶然聽到他提起和學長有關的事情，所以我才會讓唐會長幫我帶那樣一句話給你。”
江靜水把手緊握起。
“之前在開內部評審會的時候，我們組的提案就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持，但是任天賜學長似乎沒有把票投給我們。我想，大概是和之前我們在學生會各種會議上的爭執有關。我的意思並不是說，他因為這個記恨於我，而是我們當時的那些爭執，全都是來源於我們秉持著不同的理念。”
“我一直覺得人生並非全然公平，出身顯貴確實可以為後天帶來許多便利，而且對於出身不好的人，一味要求他們用後天的努力去彌補先天性的天塹，確實不近人情。但盡管如此，我還是希望能做到盡可能地一視同仁。薩洛斯作為貴族學院，容納著各個階層的學生，學生之間難免會發生摩擦，學生會要做的是平息矛盾，不偏不倚，而不是去激化它，或者是偏幫任何一方。”
“但是任天賜同學卻和我有著截然相反的理念。”
菜在這個時候上了。
李乾嬋用調羹在濃密的蘑菇湯中緩緩攪拌，動作優雅，這是她現在的下意識動作，是她在一周目初期絕對不會做的。也許於豪門中浸染已久，她也改變了很多。
李乾嬋：“至於偷聽到與學長相關的事情，雖然並非我的本意，但確實客觀上對你造成了冒犯，抱歉。任同學那時候對你說過的話，我也很不認同。”
“所以，我希望，學長能幫我，和我們一起，向任天賜同學證明，優秀就是優秀，出身和階級或許會對其發揮影響，對絕對不會是發揮決定性作用的因素。如果連我這樣一個近乎於是平民的學生，作為隊長，都能帶領著我的隊伍拿下世界級比賽的獎項，那他當時就不應該如此責怪你。”
“你拿下第一名，合情合理。他唯一輸掉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不讓他，而是因為他的能力就止於此。”
江靜水沈默許久後，淡淡道：“先吃菜吧，你的湯要冷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等到正餐吃完，服務員送上甜品的時候，江靜水開口：“其實唐秋對我說t那句話的時候，我就有猜到，大約是你讓唐秋來和我說的。”
李乾嬋擡起盯著面前檸檬蛋糕的眼睛。
“因為唐秋的做事風格不是這樣的，至於為什麽覺得是你，”江靜水頓了一下，忽然淺淺地笑起來，“應該是覺得你既然能和慕星玩得來，一定在某些方面膽子很大。”
“我和他也沒有很玩得來。”
“這話不要讓他聽見了，否則又要鬧了，整天和一個小朋友似的，”江靜水將一把漂亮的甜品匙遞給李乾嬋，“至於你說的，任天賜的事情，坦白來說，我沒有想過你會對我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這件事我一直不想對別人說起。因為我覺得……很丟臉吧，”江靜水也沒有料到自己能在李潛這位並不算相熟的人面前敞開心扉，但當那兩個字說出口時，他居然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輕快，“為居然真心結交了一個看不上自己的朋友，也為，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那番話。也許某種意義上來說，我是有過動搖的，我或許應該把當年比賽的榮譽讓給他。”
李乾嬋握住江靜水放在桌面上的手。
“學長，你千萬不要這麽想。真正的朋友也許無法做到完全毫無芥蒂地祝福，但絕對會在朋友面前努力掩蓋住心裏的陰暗面。因為比起嫉妒，朋友更加重要。他能一直堅持你就是欠了他、他弱他有理的想法，是他的問題，是他對不起你，是他背叛了你們之間的友誼。”
江靜水的眼神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註視許久。
他的眼神在幾秒內閃過許許多多的情緒。
最終歸為一片恍然的清明，“……李潛。”
語氣裏帶著些許的驚喜和恍然。
“嗯？”
江靜水擡起頭，在燈光的照射下，神情有幾分莫名，“我明白了，我會想通的。謝謝你。”
“嗯！學長能這麽想就太好了，如果學長不介意的話，我可以來做學長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好，”江靜水彎起一抹淺笑，“那就請多多指教，我的，好朋友。”
-
最先發現江靜水態度轉變的不是江慕星這個親弟弟，而是唐秋。
正好是一次學生會例會，李乾嬋在會議一結束後，就將會議記錄整理好發給了唐秋。
“做的很好，文賽也和我說過，你在這方面真的上手得非常快。她說都怕有一天就會被你搶了她秘書長的職務。”
“文賽學姐就是喜歡開玩笑。”
“但你的能力確實很出色，連靜水都能被你說服了。原本他能重回薩洛斯就已經讓我很意外，現在他的狀態還愈發好起來，我想大約這一次，他不會再休學了。是不是你對他又說了些什麽？”
李乾嬋：“是說了一點事情，不過這是我和江學長的秘密，會長可不要生氣。”
唐秋輕輕搖頭，“不生氣。我和你之間也有秘密，不是麽？”
最後幾個字被唐秋念得很輕，就像天空裏的雲彩，雲彩是由無數多細密的小水滴組成的。氤氳裊裊，濕潤而暧昧。
他緩緩伸出手，往她的頭上伸去。
李乾嬋下意識地帶著身下的辦公椅向後滑去。
不小心帶下了一只被人遺落在桌上的簽字筆。
李乾嬋慌忙地把筆撿起來，看見唐秋手上捏著的一片落葉的碎片，有幾分羞窘：她剛剛反應未免太大了。
主要是因為唐秋提及了她真實身份的秘密，讓她下意識有幾分緊繃。
唐秋：“沒事吧。”
李乾嬋搖頭。
“是我和你開玩笑沒掌握好度，對不起，”唐秋語氣溫柔，“靜水的事情，你不想說沒有關系。不過文賽的話，倒讓我想到一點：小嬋——我可以這樣叫你吧？”
李乾嬋思忖片刻後點頭。
“好，小嬋，你有沒有想過二年級的時候，想要在學生會擔任什麽樣的職位？我覺得以你的能力，勝任管理層是沒有問題的。再加上這次的模擬議會聯賽，雖然你的項目未必能獲得一等獎，但拿下中等左右的名次應該不難。到時候，不管是學生會的成員，還是普通同學，應該都會對你有著很好的意向。”
“所以，只要你想，你就可以做上高層，只是不知道你的意向如何？”
李乾嬋沈默片刻，說：“會長，這件事我會好考慮。”
“嗯，不急，你慢慢想。”
“好。”
李乾嬋其實對唐秋有所隱瞞，如果日後能留在薩洛斯學生會，她確實有一個比較心儀的職位。
——既然已經如此費盡心力了，那不如就索性坐到最後，試著去夠一夠最高的那個位置。
成為下一任的學生會長，她未必沒有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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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乾嬋：“學姐好, 我是來送資料的。正好遇見江學長，所以就聊了幾句議會大賽的事情。”
觀夏：“這樣哦？靜水，我還沒來得及問你, 你不是最不喜歡麻煩了麽？怎麽還會主動去給參賽隊伍做指導？”
江靜水：“那是我的弟弟。”
觀夏：“也是啦, 雖然靜水對慕星總是頗有嫌棄，但實際明明很喜歡自己的弟弟呢，還真是嘴硬心軟，從小打大這一點都沒有怎麽變過。”
李乾嬋往後退一步：“那學長學姐你們聊，我先去送資料。”
“好哦, 再見。”
等李乾嬋走後，江靜水很是冷淡：“你的占有欲, 有必要強到這個地步嗎？”
觀夏：“有沒有必要也不是你說了算的。”
江靜水：“他只是一個銅星而已, 礙不著你的事情。”
觀夏：“那麽誰會礙到我的事情呢？那天和你一起跳舞的女生？”
“她是慕星的未婚妻, 我只是代替慕星與她跳舞，”江靜水有些疲憊, “觀夏，我從來都沒有明確答應過你那個以聯姻為基礎的合作，我希望你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。”
“早告訴我不就好了, 我也不至於胡思亂想那麽久嘛，”觀夏淺淺地笑起來, 宛若一個為情所困、又為情所喜的再平凡不過的少女，“至於那個合作, 我相信你早晚會答應我的。”
“豪門之中, 哪什麽真情。除了我之外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合作對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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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李乾嬋送完資料, 她自己又梳理了一番，覺得自己想辦法勸江靜水重回薩洛斯這一步沒有什麽大問題, 一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，他們的比賽項目正好缺了一些技術方面的指導，江靜水是這方面的天才，能幫到他們很多；二來江靜水回來了，觀夏的註意力也能被轉移一部分，少些來關註她。
就是有一個問題，她必須得向江靜水解釋清楚，她為什麽要讓唐秋特意在他面前提起任天賜。
而江靜水確實也很在乎這一點，這天放學後，他特意約了李乾嬋在附近一間私房餐廳吃飯。
江靜水一開始沒有直奔主題，而是讓李乾嬋點起了菜。
這家餐廳的風格和一周目時，江靜水最開始帶她去吃的那家餐廳有些相似，李乾嬋便憑著記憶，點了幾道特色菜。
等服務員把菜單收走後，李乾嬋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期待美食的星星眼表情。
這副神情落在江靜水的眼裏，像只小貓爪子，輕輕地在心頭撓了一下。
江靜水：“你們在做的那個游戲很有趣，我聽慕星說是你的想法，對嗎？”
李乾嬋：“嗯，其實我之前有個夢想，就是環游全國，環游世界。以此為靈感，才作出這個游戲。”
江靜水看著李乾嬋熠熠生輝的眼睛，講到夢想時，那雙眼睛簡直勝過世間一切珍貴的寶石。
看見漂亮的寶物，人總是心生向往。
但是讓常懷陰暗面的人看見，卻難免會起一些陰濕卑劣的念頭。
比如，將寶物私藏，只屬於自己。
江靜水的大拇指下意識動了一下，他握起拳，將大拇指壓下去。
“很好。”
李乾嬋單刀直入：“學長今天約我來，是不是想問我關於任天賜的事情？”
江靜水點頭。
“我和他同處學生會，平日裏有一些交集，但交情不深，一次偶然聽到他提起和學長有關的事情，所以我才會讓唐會長幫我帶那樣一句話給你。”
江靜水把手緊握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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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任天賜同學卻和我有著截然相反的理念。”
菜在這個時候上了。
李乾嬋用調羹在濃密的蘑菇湯中緩緩攪拌，動作優雅，這是她現在的下意識動作，是她在一周目初期絕對不會做的。也許於豪門中浸染已久，她也改變了很多。
李乾嬋：“至於偷聽到與學長相關的事情，雖然並非我的本意，但確實客觀上對你造成了冒犯，抱歉。任同學那時候對你說過的話，我也很不認同。”
“所以，我希望，學長能幫我，和我們一起，向任天賜同學證明，優秀就是優秀，出身和階級或許會對其發揮影響，對絕對不會是發揮決定性作用的因素。如果連我這樣一個近乎於是平民的學生，作為隊長，都能帶領著我的隊伍拿下世界級比賽的獎項，那他當時就不應該如此責怪你。”
“你拿下第一名，合情合理。他唯一輸掉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不讓他，而是因為他的能力就止於此。”
江靜水沈默許久後，淡淡道：“先吃菜吧，你的湯要冷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等到正餐吃完，服務員送上甜品的時候，江靜水開口：“其實唐秋對我說t那句話的時候，我就有猜到，大約是你讓唐秋來和我說的。”
李乾嬋擡起盯著面前檸檬蛋糕的眼睛。
“因為唐秋的做事風格不是這樣的，至於為什麽覺得是你，”江靜水頓了一下，忽然淺淺地笑起來，“應該是覺得你既然能和慕星玩得來，一定在某些方面膽子很大。”
“我和他也沒有很玩得來。”
“這話不要讓他聽見了，否則又要鬧了，整天和一個小朋友似的，”江靜水將一把漂亮的甜品匙遞給李乾嬋，“至於你說的，任天賜的事情，坦白來說，我沒有想過你會對我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這件事我一直不想對別人說起。因為我覺得……很丟臉吧，”江靜水也沒有料到自己能在李潛這位並不算相熟的人面前敞開心扉，但當那兩個字說出口時，他居然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輕快，“為居然真心結交了一個看不上自己的朋友，也為，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那番話。也許某種意義上來說，我是有過動搖的，我或許應該把當年比賽的榮譽讓給他。”
李乾嬋握住江靜水放在桌面上的手。
“學長，你千萬不要這麽想。真正的朋友也許無法做到完全毫無芥蒂地祝福，但絕對會在朋友面前努力掩蓋住心裏的陰暗面。因為比起嫉妒，朋友更加重要。他能一直堅持你就是欠了他、他弱他有理的想法，是他的問題，是他對不起你，是他背叛了你們之間的友誼。”
江靜水的眼神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註視許久。
他的眼神在幾秒內閃過許許多多的情緒。
最終歸為一片恍然的清明，“……李潛。”
語氣裏帶著些許的驚喜和恍然。
“嗯？”
江靜水擡起頭，在燈光的照射下，神情有幾分莫名，“我明白了，我會想通的。謝謝你。”
“嗯！學長能這麽想就太好了，如果學長不介意的話，我可以來做學長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好，”江靜水彎起一抹淺笑，“那就請多多指教，我的，好朋友。”
-
最先發現江靜水態度轉變的不是江慕星這個親弟弟，而是唐秋。
正好是一次學生會例會，李乾嬋在會議一結束後，就將會議記錄整理好發給了唐秋。
“做的很好，文賽也和我說過，你在這方面真的上手得非常快。她說都怕有一天就會被你搶了她秘書長的職務。”
“文賽學姐就是喜歡開玩笑。”
“但你的能力確實很出色，連靜水都能被你說服了。原本他能重回薩洛斯就已經讓我很意外，現在他的狀態還愈發好起來，我想大約這一次，他不會再休學了。是不是你對他又說了些什麽？”
李乾嬋：“是說了一點事情，不過這是我和江學長的秘密，會長可不要生氣。”
唐秋輕輕搖頭，“不生氣。我和你之間也有秘密，不是麽？”
最後幾個字被唐秋念得很輕，就像天空裏的雲彩，雲彩是由無數多細密的小水滴組成的。氤氳裊裊，濕潤而暧昧。
他緩緩伸出手，往她的頭上伸去。
李乾嬋下意識地帶著身下的辦公椅向後滑去。
不小心帶下了一只被人遺落在桌上的簽字筆。
李乾嬋慌忙地把筆撿起來，看見唐秋手上捏著的一片落葉的碎片，有幾分羞窘：她剛剛反應未免太大了。
主要是因為唐秋提及了她真實身份的秘密，讓她下意識有幾分緊繃。
唐秋：“沒事吧。”
李乾嬋搖頭。
“是我和你開玩笑沒掌握好度，對不起，”唐秋語氣溫柔，“靜水的事情，你不想說沒有關系。不過文賽的話，倒讓我想到一點：小嬋——我可以這樣叫你吧？”
李乾嬋思忖片刻後點頭。
“好，小嬋，你有沒有想過二年級的時候，想要在學生會擔任什麽樣的職位？我覺得以你的能力，勝任管理層是沒有問題的。再加上這次的模擬議會聯賽，雖然你的項目未必能獲得一等獎，但拿下中等左右的名次應該不難。到時候，不管是學生會的成員，還是普通同學，應該都會對你有著很好的意向。”
“所以，只要你想，你就可以做上高層，只是不知道你的意向如何？”
李乾嬋沈默片刻，說：“會長，這件事我會好考慮。”
“嗯，不急，你慢慢想。”
“好。”
李乾嬋其實對唐秋有所隱瞞，如果日後能留在薩洛斯學生會，她確實有一個比較心儀的職位。
——既然已經如此費盡心力了，那不如就索性坐到最後，試著去夠一夠最高的那個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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